沒有腳,好累的,連想暫時靠靠停歇也沒辦法,

只能不停盤旋在時間的天空裡,

每天不斷重複繞著相同的圓圈。

就算有天,老天爺憐憫起牠的累,給了一雙腳, 這鳥也停不下來了。

牠的心,也早就失去腳,忘了怎麼停下來休息…….  

「你怎麼啦?看起來很累喔!」他聽不到關心的問候。

其實每天上班的時候,隨著交通車搖擺的催眠,當下都希望晚上回去一定要早一點和棉被輕柔的纏綿。

但是,他始終沒有。  

不是將所在的空間塞滿一點不留,就是全數清空只剩自己,時間只是一種風俗,得盡量按表操課才類似正常人。

不是嗎?一天之中,似乎只有回到家之後,自己才是屬於自己的。終於可以陪陪自己,和自己對話或是生自己的氣, 用筆在空氣刻畫牢籠,盡情責罰自己。

哪怕只是單單醒著洗碗盤的自己、轉電視的自己、換衣服的自己、收吹風機的自己、

餵魚的自己、臉映射在伴隨外頭星夜..窗上的自己 像不流暢的Tape,僅將安靜而不花俏的事件片段串起。

想不起來癮上這種感覺是什麼時候?卻硬要將責任推給回憶。

後來才慢慢清楚,其實他潛意識裡,奮力的弄醒自己,總想讓自己想清楚一些什麼,關於過去和現在。

當他僵地攤在沙發上,變成了一顆樹。

想暫憩的鳥兒飛到他的枝頭,他用羨慕的眼角餘光又將自己變成了可以振翅不停的飛鳥;

但是卻忘了給牠一雙腳。

呼嘯的風流,慢慢聽不見;然後聽不見世界。

時間的單位渾沌不清,熔著電視跳動著光影,似乎慢慢有了點聽不清是什麼聲音,一切還不斷的迴圈,還沒有結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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